她也不明白,自己上辈子究竟造了什么孽?

如若不然,为何她今生的每一次心动,伴随而来的,都是对方心有所属,自己注定求而不得。

眼见她清亮的目光骤然暗淡,眼睫低低地垂了下来,仿佛是在试图遮掩自己内心的伤痛。

乔生又不傻,如何猜不出她的心意?

想到自己的刻意隐瞒,他当即就跪了下来,向连城请罪。

“连城姑娘,是小生骗了你。”

“诶,你这是做什么?”连城一惊,急忙侧身避过,却在下一刻反应过来,愕然地看了过去,“你怎么知道我叫连城?”

乔生低着头,解释道:“小生并非有意隐瞒,只是怕连城姑娘不愿意与一介贫苦书生相交。”

听见这话,连城恼了,“你我相识日久,又时常在此相见交心。

枉我将你当做个知己,却不想在你心中,我便是一个贪慕虚荣之辈。”

她可以忍受眼前之人不喜欢她,却不能忍受自己的知己不知自己。

乔生一惊,半点不敢耽搁,赶紧把自己所有的事都交代了个清楚。

“连城姑娘,你千万别误会,小生知道你是一个渴盼山野放歌的逸士高人。”

这句话又说到了连城的心坎里。

又兼乔生神色真挚,言辞真诚,她心里骤然而来的怒气已经消了大半。

只不过,乔生先前的话,实在是叫她伤心,连城一时之间也抹不开面子,只是“哼”了一声,别过头去。

“那你先前又是什么意思?”

乔生叹了一声,“姑娘还不知道小生姓甚名谁吧?”

“你是谁?”连城敏锐地意识到,得知了眼前之人的身份,也就能弄清楚他对自己如此态度的原因。

乔生便道:“小生姓乔,曾在诗会上以姑娘的《倦绣图》为题,做过几首打油诗。”

至于他曾割肉救连城的事,他却是只字不提,只是道:“原本小生对姑娘的仰慕,不过是因《倦绣图》的神交。

可是最近几个月,每月数次与姑娘在这寺庙中相会,谈天说地,道古论今,对姑娘的人品越发仰慕。”

但他不说,不代表连城把救命之恩给忘记了。

“你……你就是割肉救我的乔公子?”她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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